【MUSICO特別報導】表演藝術疫後復甦回歸，國表藝三館邁向虛實整合數位新里程
2021.08.11｜採訪·文／陳佩珊
今年五月中國內疫情升溫，導致原本熱絡的藝文活動戛然而止，全國無論室內或戶外育樂活動一律停辦，藝文界更是陷入一片寂靜，接連而來多次的延後解封，更讓這個停擺顯得遙遙無期；所幸在兩個多月後疫情逐漸好轉，出現一道曙光。國家表演藝術中心轄下的三個藝文場館為國內表演藝術活動之重要殿堂，在COVID-19的疫情中面對閉館、微解封到開館，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挑戰。MUSICO特別邀請國家兩廳院劉怡汝總監、臺中國家歌劇院邱瑗總監、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簡文彬總監分別接受訪問，透過訪談透析當下藝文環境的處境、場館的應變機制、未來面對疫情反覆不確定性的備案，以及後疫情時代新型態表演及觀賞形式的各種可能性。
當指揮中心在 5月15日 將雙北升級為三級警戒時，大家心裡已經有數，藝文場館接下來的命運將是面臨關閉以及一連串的活動取消。去年三月澳洲中提琴家確診事件，讓藝文界首次經歷到震撼教育後，今年三個場館的表現顯得臨危不亂，迅速地因應指引採取了對內與對外的應變措施。除場館立即進行清消作業及人員採取分流遠距上班，國家表演藝術中心隨即公布外租單位之場租與售票系統佣金減免、觀眾回捐票款的《雨天撐傘》專案等，以減輕藝文團隊負擔。以國家兩廳院來說，截至7月31日為止，受疫情而取消的節目已經高達386場次，而因此延期的節目也有112場次。這無疑揭示在疫情的籠罩下，大家對於未來仍信心不足，無法預測再一波的疫情高峰，因而放棄既有演出檔期。如今即便能演出，面臨座位須採間隔或梅花座之限制，也讓許多主辦單位因成本考量而作罷。劉怡汝總監表示：「國家兩廳院有70%的場地是給外租單位，這波的節目取消將會影響到未來一至兩年的時間，場館面對大宗的表演藝術團隊，除了盡可能的減少過度慌亂的可能性、降低其損失與負擔，另外我們也從年初開始設立工作坊、測試影視團隊，為了走上『線上』做最好的準備，希望可以幫助欲轉型為線上演出的團隊，讓大家能更積極踴躍參與。」
*圖 OPENTIX《雨天撐傘》方案持續進行中。國家兩廳院提供
在無法舉辦現場活動期間，大家開始積極思索「線上」的必要性。就場館而言，線上活動可以是各類型的數位媒介，例如在社群媒體、Youtube頻道、網路廣播、OTT影音串流平台......等推出教育、演出、講座、工作坊......等內容，藉以維繫與觀眾及表演團體的互動關係；更進一步，也可以是對於未來計畫推出的自製節目，透過錄播或直播提供觀眾欣賞。由於數位媒介的多元形式，三大場館透過與學校、藝術家、企業、國際劇場組織的合作，發展出五花八門的線上工作坊及學習課程，包括藝術入校線上課程、線上讀劇、劇場各類人才培育研習等，提供學生、從事藝術相關人員、民眾學習進修的機會。例如臺中國家歌劇院推出的《NTT數位學苑—技術online研究班》，為劇場技術人員規劃全新的學習課程，內容囊括舞台、燈光、影像設計之外，更融入科技藝術與製作溝通等宏觀面向。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深受大眾喜愛的《武營來跳舞》則轉為線上版，由舞蹈家帶領喜愛跳舞、動身體的民眾一起舞動，藉此與未來的潛在觀眾建立連結，深化維持劇場存在的價值。而原本針對今年暑假策劃的《花露露的童樂節》也改以線上方式結合劇場、動畫影展、玩繪本說故事與工作坊等內容，策劃專屬兒童的《2021花露露的線上童樂節》，藉此開發更多線上表演藝術的可能性。
*圖 衛武營與巴黎市立劇院跨國共製的療癒系親子劇《庫索莫與他的長冠八哥》。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提供
從去年十月開始，臺中國家歌劇院就積極推出各式各樣的線上內容，包括影像、Podcast、社群媒體等，因應不同年齡受眾的閱聽習慣與使用偏好，打造社群藝文網絡，透過自媒體呈現專屬內容。例如 NTT 數位學苑系列觀看超過40萬次、Podcast 總下載量已累積逾10萬次，邱瑗總監表示：「能在短時間內達到這樣的數字是很驚人的；現在即便回到劇場，我們仍會持續進行拍攝製作並深化，要讓觀眾不只單向聆賞，同時還可在影片播出時與觀看的對象互動或對話，將雙方連結起來，增進黏著度。」「我們一直在提升數位觀賞的方式與機制。雖說藝術沒有分齡，但我們的影片會針對不同的年齡族群，用不同的話術說故事給他們聽，像我們接下來預計推出『18+禁』的系列影片，就是為青少年族群而製作。」
*圖 《 NTT 數位學苑—技術 online 研究班》（攝影：林峻永）。臺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去年起國家兩廳院與文化部、經濟部合作，為5G企業專網的文化示範場域，預計2024年完成硬體的建置。劉怡汝總監表示：「直播與轉播將會成為兩廳院的標配，協助團隊的創作，屆時四個廳都會有多視角的攝影機，把場館變成一個大型的攝影棚；當線上展演成為日常的選項，大家就會比較無痛地進行，表演團隊就會接納，並開始創作新形式的製作。」
然而無論是直播、錄播或製播，線上觀演已從過去的「備案」轉為另一種「選擇」。除了演出內容，拍攝團隊將會是決定線上展演成敗的重要關鍵，劉怡汝總監表示：「我認為最困難跨的莫過於是那一端（影像團隊），影像導演與劇場導演要達成共識，難度非常高。國內勢必要走出這一關卡，要拍出適合影像拍攝的版本，觀眾才會覺得有價值，願意花錢觀賞。」針對國內表演藝術拍攝技術團隊的現況，邱瑗總監認為：「製作一支影片少則幾十萬的費用，對於表演團隊來說很不容易，因為設備、人員都需要大量的投資。而這是整個產業鏈的問題，尚未建立起來。」簡文彬總監則表示：「在台灣純技術或既存的線上展演執行團隊不是沒有，但需要更多人加入，所以我們三個場館決定聯合我們的力量，第一個要做的就是工作坊，讓更多人對這方面有興趣並願意投入數位藝術展演的領域，讓技術人才重組。」
未來在大規模數位化與虛實整合的趨勢下，可以期待發展出具有創造市場潛力的文化體驗、傳播以及新商業模式。隨著這次疫情發展，許多公有或私人提供免費內容供人線上觀看，以保持觀眾的參與度並滿足對文化內容急劇增長的需求。儘管提供免費線上觀看不會是長久之計，但這的確為未來的創新打開了大門。短時間內我們仍需要解決數位技能短缺問題，以及數位基礎建設的城鄉差距，此外還要考慮到觀眾是否能接受取代現場文化體驗的相關課題。簡文彬總監表示：「剛開始一定是從免費開始。表演藝術的行銷是最困難的，像在變魔術，我們必須去建立觀眾與你要賣的東西的信任感。就像台灣花了幾十年才讓大家接受購票入場欣賞演出，因此這一定是漸進式的。一步一腳印，最重要的是堅持下去，等到觀眾已經習慣，才慢慢開始嘗試收費，最後大家才會付費欣賞，相信一定有那麼一天。」
文化部自7月9日宣布攜手國家表演藝術中心轄下國家兩廳院、臺中國家歌劇院、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三場館，推出《藝Fun劇場—精采上線》線上劇院後，隨即於每週末線上播放6檔經典作品，節目包含音樂、舞蹈、傳統戲曲、現代戲劇、偶戲及親子劇場等類型。另於7月29日接續宣布攜手國家表演藝術中心與國家兩廳院，共同推出《藝Fun線上舞臺計畫》專案，透過示範演出及公開徵件，推動售票型的線上演出，期盼在疫情時期與藝文團隊共同發展多元展演模式。此示範計畫將考驗表演團隊的數位製播能力、現有的網路連線品質，以及觀眾的接受度，雖然錄製與播映的經費由政府補貼，然而團隊在成本效益的評估上將會是不同於以往的全新考驗。
能走進劇場欣賞表演，全觀感受現場的感動，是每個觀眾樂此不疲的事，而這兩個多月以來迫於疫情，不得不全面中止活動以換取全民健康；現當劇院大門重新開啟，各個場館皆嚴正以待，以高規格做好清消管理，守護這得來不易的一切，讓每一位表演者與觀眾都能安心置身其中，重回現場為藝術喝采的時光。也因為疫情帶給了我們嶄新的視野去尋找各種未來的可能性，也許抵達完美的線上演出仍有好幾哩路要走，但大家將一起參與見證這個轉變的發展，迎接表演藝術虛實整合的數位時代到來。
*主視覺 （上／國家兩廳院、中／臺中國家歌劇院、下／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照片由各場館提供。）
2021台新銀行兩廳院夏日爵士ONLINE
「FUN映中」洪伯定克歌劇《糖果屋》
皮亞佐拉輕歌劇《被遺忘的瑪麗亞》
【音樂說法】舉辦線上直播音樂會、分享音樂會影片會侵害別人的著作權嗎？
今年五月中國內疫情升溫，導致原本熱絡的藝文活動戛然而止，全國無論室內或戶外育樂活動一律停辦，藝文界更是陷入一片寂靜，接連而來多次的延後解封，更讓這個停擺顯得遙遙無期；所幸在兩個多月後疫情逐漸好轉，出現一道曙光。國家表演藝術中心轄下的三個藝文場館為國內表演藝術活動之重要殿堂，在COVID-19的疫情中面對閉館、微解封到開館，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挑戰。MUSICO特別邀請國家兩廳院劉怡汝總監、臺中國家歌劇院邱瑗總監、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簡文彬總監分別接受訪問，透過訪談透析當下藝文環境的處境、場館的應變機制、未來面對疫情反覆不確定性的備案，以及後疫情時代新型態表演及觀賞形式的各種可能性。
當指揮中心在 5月15日 將雙北升級為三級警戒時，大家心裡已經有數，藝文場館接下來的命運將是面臨關閉以及一連串的活動取消。去年三月澳洲中提琴家確診事件，讓藝文界首次經歷到震撼教育後，今年三個場館的表現顯得臨危不亂，迅速地因應指引採取了對內與對外的應變措施。除場館立即進行清消作業及人員採取分流遠距上班，國家表演藝術中心隨即公布外租單位之場租與售票系統佣金減免、觀眾回捐票款的《雨天撐傘》專案等，以減輕藝文團隊負擔。以國家兩廳院來說，截至7月31日為止，受疫情而取消的節目已經高達386場次，而因此延期的節目也有112場次。這無疑揭示在疫情的籠罩下，大家對於未來仍信心不足，無法預測再一波的疫情高峰，因而放棄既有演出檔期。如今即便能演出，面臨座位須採間隔或梅花座之限制，也讓許多主辦單位因成本考量而作罷。劉怡汝總監表示：「國家兩廳院有70%的場地是給外租單位，這波的節目取消將會影響到未來一至兩年的時間，場館面對大宗的表演藝術團隊，除了盡可能的減少過度慌亂的可能性、降低其損失與負擔，另外我們也從年初開始設立工作坊、測試影視團隊，為了走上『線上』做最好的準備，希望可以幫助欲轉型為線上演出的團隊，讓大家能更積極踴躍參與。」
*圖 OPENTIX《雨天撐傘》方案持續進行中。國家兩廳院提供
在無法舉辦現場活動期間，大家開始積極思索「線上」的必要性。就場館而言，線上活動可以是各類型的數位媒介，例如在社群媒體、Youtube頻道、網路廣播、OTT影音串流平台......等推出教育、演出、講座、工作坊......等內容，藉以維繫與觀眾及表演團體的互動關係；更進一步，也可以是對於未來計畫推出的自製節目，透過錄播或直播提供觀眾欣賞。由於數位媒介的多元形式，三大場館透過與學校、藝術家、企業、國際劇場組織的合作，發展出五花八門的線上工作坊及學習課程，包括藝術入校線上課程、線上讀劇、劇場各類人才培育研習等，提供學生、從事藝術相關人員、民眾學習進修的機會。例如臺中國家歌劇院推出的《NTT數位學苑—技術online研究班》，為劇場技術人員規劃全新的學習課程，內容囊括舞台、燈光、影像設計之外，更融入科技藝術與製作溝通等宏觀面向。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深受大眾喜愛的《武營來跳舞》則轉為線上版，由舞蹈家帶領喜愛跳舞、動身體的民眾一起舞動，藉此與未來的潛在觀眾建立連結，深化維持劇場存在的價值。而原本針對今年暑假策劃的《花露露的童樂節》也改以線上方式結合劇場、動畫影展、玩繪本說故事與工作坊等內容，策劃專屬兒童的《2021花露露的線上童樂節》，藉此開發更多線上表演藝術的可能性。
*圖 衛武營與巴黎市立劇院跨國共製的療癒系親子劇《庫索莫與他的長冠八哥》。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提供
從去年十月開始，臺中國家歌劇院就積極推出各式各樣的線上內容，包括影像、Podcast、社群媒體等，因應不同年齡受眾的閱聽習慣與使用偏好，打造社群藝文網絡，透過自媒體呈現專屬內容。例如 NTT 數位學苑系列觀看超過40萬次、Podcast 總下載量已累積逾10萬次，邱瑗總監表示：「能在短時間內達到這樣的數字是很驚人的；現在即便回到劇場，我們仍會持續進行拍攝製作並深化，要讓觀眾不只單向聆賞，同時還可在影片播出時與觀看的對象互動或對話，將雙方連結起來，增進黏著度。」「我們一直在提升數位觀賞的方式與機制。雖說藝術沒有分齡，但我們的影片會針對不同的年齡族群，用不同的話術說故事給他們聽，像我們接下來預計推出『18+禁』的系列影片，就是為青少年族群而製作。」
*圖 《 NTT 數位學苑—技術 online 研究班》（攝影：林峻永）。臺中國家歌劇院提供
去年起國家兩廳院與文化部、經濟部合作，為5G企業專網的文化示範場域，預計2024年完成硬體的建置。劉怡汝總監表示：「直播與轉播將會成為兩廳院的標配，協助團隊的創作，屆時四個廳都會有多視角的攝影機，把場館變成一個大型的攝影棚；當線上展演成為日常的選項，大家就會比較無痛地進行，表演團隊就會接納，並開始創作新形式的製作。」
然而無論是直播、錄播或製播，線上觀演已從過去的「備案」轉為另一種「選擇」。除了演出內容，拍攝團隊將會是決定線上展演成敗的重要關鍵，劉怡汝總監表示：「我認為最困難跨的莫過於是那一端（影像團隊），影像導演與劇場導演要達成共識，難度非常高。國內勢必要走出這一關卡，要拍出適合影像拍攝的版本，觀眾才會覺得有價值，願意花錢觀賞。」針對國內表演藝術拍攝技術團隊的現況，邱瑗總監認為：「製作一支影片少則幾十萬的費用，對於表演團隊來說很不容易，因為設備、人員都需要大量的投資。而這是整個產業鏈的問題，尚未建立起來。」簡文彬總監則表示：「在台灣純技術或既存的線上展演執行團隊不是沒有，但需要更多人加入，所以我們三個場館決定聯合我們的力量，第一個要做的就是工作坊，讓更多人對這方面有興趣並願意投入數位藝術展演的領域，讓技術人才重組。」
未來在大規模數位化與虛實整合的趨勢下，可以期待發展出具有創造市場潛力的文化體驗、傳播以及新商業模式。隨著這次疫情發展，許多公有或私人提供免費內容供人線上觀看，以保持觀眾的參與度並滿足對文化內容急劇增長的需求。儘管提供免費線上觀看不會是長久之計，但這的確為未來的創新打開了大門。短時間內我們仍需要解決數位技能短缺問題，以及數位基礎建設的城鄉差距，此外還要考慮到觀眾是否能接受取代現場文化體驗的相關課題。簡文彬總監表示：「剛開始一定是從免費開始。表演藝術的行銷是最困難的，像在變魔術，我們必須去建立觀眾與你要賣的東西的信任感。就像台灣花了幾十年才讓大家接受購票入場欣賞演出，因此這一定是漸進式的。一步一腳印，最重要的是堅持下去，等到觀眾已經習慣，才慢慢開始嘗試收費，最後大家才會付費欣賞，相信一定有那麼一天。」
文化部自7月9日宣布攜手國家表演藝術中心轄下國家兩廳院、臺中國家歌劇院、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三場館，推出《藝Fun劇場—精采上線》線上劇院後，隨即於每週末線上播放6檔經典作品，節目包含音樂、舞蹈、傳統戲曲、現代戲劇、偶戲及親子劇場等類型。另於7月29日接續宣布攜手國家表演藝術中心與國家兩廳院，共同推出《藝Fun線上舞臺計畫》專案，透過示範演出及公開徵件，推動售票型的線上演出，期盼在疫情時期與藝文團隊共同發展多元展演模式。此示範計畫將考驗表演團隊的數位製播能力、現有的網路連線品質，以及觀眾的接受度，雖然錄製與播映的經費由政府補貼，然而團隊在成本效益的評估上將會是不同於以往的全新考驗。
能走進劇場欣賞表演，全觀感受現場的感動，是每個觀眾樂此不疲的事，而這兩個多月以來迫於疫情，不得不全面中止活動以換取全民健康；現當劇院大門重新開啟，各個場館皆嚴正以待，以高規格做好清消管理，守護這得來不易的一切，讓每一位表演者與觀眾都能安心置身其中，重回現場為藝術喝采的時光。也因為疫情帶給了我們嶄新的視野去尋找各種未來的可能性，也許抵達完美的線上演出仍有好幾哩路要走，但大家將一起參與見證這個轉變的發展，迎接表演藝術虛實整合的數位時代到來。
*主視覺 （上／國家兩廳院、中／臺中國家歌劇院、下／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照片由各場館提供。）
熱門推薦
2021台新銀行兩廳院夏日爵士ONLINE
「FUN映中」洪伯定克歌劇《糖果屋》
皮亞佐拉輕歌劇《被遺忘的瑪麗亞》
延伸閱讀
【音樂說法】舉辦線上直播音樂會、分享音樂會影片會侵害別人的著作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