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ICO特別報導】如果遠方有戰爭，音樂家該如何回應？ —— 格列茲、布蘭德里德與TSO的音樂省思
2022.11.22｜採訪‧文／洪余昇
今年二月下旬爆發俄烏戰爭迄今已將近九個月，戰場雖然在遙遠的歐洲，但對於世界上許多人們來說，即便是沒有受到砲火直接波及，但時值全球化的今日，戰爭造成世界經濟政治的動盪，使得所有居住在地球上的人們都可以感受到這事件所爭造成的衝擊。「如果遠方有戰爭，音樂家該如何回應？」本次由臺北市立交響樂團所主辦的【2022 TSO名家系列】，其中12月2日的音樂會「如果遠方有戰爭－格列茲、布蘭德里德與TSO」特別邀請到指揮家米哈爾．格列茲 (Mihhail Gerts)，以及大提琴家安德瑞斯．布蘭德里德 (Andreas Brantelid) 與TSO共同帶來帕特 (Arvo Pärt)《天鵝之歌》、蕭斯塔科維契 (Dmitri Shostakovich, 1906-1975) 第五號交響曲《革命》、以及廣受樂迷喜愛的艾爾加 (Edward Elgar, 1857-1934) 大提琴協奏曲，邀請所有愛樂朋友一同來體會這些作品創作的樂思，以及思考人類當前所要面對的未來生活。
首次受邀來臺演出的愛沙尼亞新銳指揮家米哈爾．格列茲，本場音樂會將演出的兩首管弦樂作品。開場帶來同樣出身愛沙尼亞的當代極受推崇作曲家帕特的管弦樂作品《天鵝之歌》，格列茲說：「帕特《天鵝之歌》是一首美麗的作品，也是在他二十多首管弦樂作品當中非常後期之一。」天鵝之歌向來都有告別的象徵，同時他接著表示：「但別忘了每個結束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對我來說，蕭斯塔科維契的D小調第五號交響曲《革命》就是如此。」這是由於原本蕭斯塔科維契在其歌劇作品《穆森斯克郡的馬克白夫人》(Lady Macbeth of Mtsensk) 大獲成功之際，卻遭受蘇共當局的大肆批判而遭到禁演，當時連同其他作品也無人敢再公開演出，格列茲說：「因此蕭斯塔科維契再也沒有創作過歌劇，但為了能通過當局審查，他必須重新塑造他的音樂風格。第五號交響曲就是蕭斯塔科維契首次以新的音樂風格呈現的作品，表現力極佳、非常的有力量。為了迎合當局，同時也要保持藝術創作的真誠，所以在其作品當中充滿了暗示和雙重涵義等隱晦手法來表達。」
針對如何走上指揮這條道路，格列茲表示說他來自合唱非常盛行的愛沙尼亞：「13、14歲時學習鋼琴，我也在合唱團唱歌，當時我就已經知道我想要成為一位指揮。」而後高中畢業與好友們組成室內合唱團，擔任指揮，在布達佩斯贏得了第一次的國際大賽，他說：「在那時候我也在歌劇院內工作，這是我學習指揮的開始。我在愛沙尼亞國家歌劇院工作了很多年，並指揮很多不同的歌劇和芭蕾，這對我的生涯來說非常重要。」格列茲同時也建議那些想成為指揮的學生們，可以在正式學習管弦樂指揮之前去學習指揮歌劇和芭蕾舞音樂。此外，提到對於這次即將造訪臺灣的感受，格列茲表示他感到非常興奮，他說：「我非常期待在臺北演出、與樂團和觀眾見面，也很期待喝超好喝的綠茶，我非常喜歡！尤其是烏龍茶。」
此外，本次也安排演出的艾爾加E小調大提琴協奏曲也是音樂會的另一大亮點，將由丹麥大提琴家安德瑞斯．布蘭德里德擔綱。這首作品為世人最喜愛的大提琴協奏曲之一，是英國作曲家艾爾加當年在歷經第一次世界大戰對於人類社會帶來慘痛的創傷之後有感而發的創作，音樂由大提琴獨白般的開場，宛如戰場上無語問蒼天的孤寂士兵，可說是這部作品最大的特色。雖然1919年首演時由於一些原因以慘敗收場，但是好作品絕不寂寞，到1965年由英國大提琴家杜普蕾 (Jacqueline du Pré, 1945-1987) 成功的錄音引發世人對此曲的關注，而成為後世各個大提琴演奏者要成為一流演奏家的試金石。
▲圖 首次造訪臺灣的丹麥大提琴家安德瑞斯．布蘭德里德，將擔綱演出艾爾加E小調大提琴協奏曲。（臺北市立交響樂團 提供）
大提琴家布蘭德里德在青少年時期即展現音樂天份，14歲時就與丹麥皇家交響樂團合作演出艾爾加大提琴協奏曲，這回即將首次造訪臺灣與臺北市立交響樂團合作，再次演出這首膾炙人口的傑作，布蘭德里德表示：「很榮幸能來臺灣跟觀眾見面，同時與TSO這麼優異的樂團合作，對於這場音樂會我非常期待與興奮！」當問到同樣是演出艾爾加協奏曲，與20年前他初登大舞台時心境上與音樂詮釋上會不會有什麼不同時，他表示說：「這麼多年來他演出過這部作品很多次，我總是一貫地保有著那顆初心來詮釋這部作品，盡全力地將我心中那最完美的聲響表達出來。」即便是面對許多各個樂團在音樂不同的詮釋，他說：「我每次都必須呈現出完美的詮釋來說服在我背後的樂團與我一起合作，不是只有後面那一排，甚至更要傳達給距離我十公尺、二十公尺外的團員們。」此外，他還表示若是每次演出都刻意要去追逐所謂的「新鮮的東西」那就太人工了，這樣的性格展現出北歐藝術職人的精神。
瀏覽古今中外的歷史，「戰爭」總是佔有著極大的篇幅，似乎是人類永遠擺脫不掉的課題，無時無刻不停地在世界各地上演。戰爭所帶來的殺戮對於人性的泯滅、文明的破壞，應該會有許多人問所謂何來？「如果遠方有戰爭」或許是一次透過音樂，可以帶給音樂家以及喜愛音樂的人們，另一種自我情緒的抒發，以及對於天地間所有生命的關懷。
▲主圖 首次受邀來臺演出的愛沙尼亞新銳指揮家米哈爾．格列茲（臺北市立交響樂團 提供）
今年二月下旬爆發俄烏戰爭迄今已將近九個月，戰場雖然在遙遠的歐洲，但對於世界上許多人們來說，即便是沒有受到砲火直接波及，但時值全球化的今日，戰爭造成世界經濟政治的動盪，使得所有居住在地球上的人們都可以感受到這事件所爭造成的衝擊。「如果遠方有戰爭，音樂家該如何回應？」本次由臺北市立交響樂團所主辦的【2022 TSO名家系列】，其中12月2日的音樂會「如果遠方有戰爭－格列茲、布蘭德里德與TSO」特別邀請到指揮家米哈爾．格列茲 (Mihhail Gerts)，以及大提琴家安德瑞斯．布蘭德里德 (Andreas Brantelid) 與TSO共同帶來帕特 (Arvo Pärt)《天鵝之歌》、蕭斯塔科維契 (Dmitri Shostakovich, 1906-1975) 第五號交響曲《革命》、以及廣受樂迷喜愛的艾爾加 (Edward Elgar, 1857-1934) 大提琴協奏曲，邀請所有愛樂朋友一同來體會這些作品創作的樂思，以及思考人類當前所要面對的未來生活。
首次受邀來臺演出的愛沙尼亞新銳指揮家米哈爾．格列茲，本場音樂會將演出的兩首管弦樂作品。開場帶來同樣出身愛沙尼亞的當代極受推崇作曲家帕特的管弦樂作品《天鵝之歌》，格列茲說：「帕特《天鵝之歌》是一首美麗的作品，也是在他二十多首管弦樂作品當中非常後期之一。」天鵝之歌向來都有告別的象徵，同時他接著表示：「但別忘了每個結束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對我來說，蕭斯塔科維契的D小調第五號交響曲《革命》就是如此。」這是由於原本蕭斯塔科維契在其歌劇作品《穆森斯克郡的馬克白夫人》(Lady Macbeth of Mtsensk) 大獲成功之際，卻遭受蘇共當局的大肆批判而遭到禁演，當時連同其他作品也無人敢再公開演出，格列茲說：「因此蕭斯塔科維契再也沒有創作過歌劇，但為了能通過當局審查，他必須重新塑造他的音樂風格。第五號交響曲就是蕭斯塔科維契首次以新的音樂風格呈現的作品，表現力極佳、非常的有力量。為了迎合當局，同時也要保持藝術創作的真誠，所以在其作品當中充滿了暗示和雙重涵義等隱晦手法來表達。」
針對如何走上指揮這條道路，格列茲表示說他來自合唱非常盛行的愛沙尼亞：「13、14歲時學習鋼琴，我也在合唱團唱歌，當時我就已經知道我想要成為一位指揮。」而後高中畢業與好友們組成室內合唱團，擔任指揮，在布達佩斯贏得了第一次的國際大賽，他說：「在那時候我也在歌劇院內工作，這是我學習指揮的開始。我在愛沙尼亞國家歌劇院工作了很多年，並指揮很多不同的歌劇和芭蕾，這對我的生涯來說非常重要。」格列茲同時也建議那些想成為指揮的學生們，可以在正式學習管弦樂指揮之前去學習指揮歌劇和芭蕾舞音樂。此外，提到對於這次即將造訪臺灣的感受，格列茲表示他感到非常興奮，他說：「我非常期待在臺北演出、與樂團和觀眾見面，也很期待喝超好喝的綠茶，我非常喜歡！尤其是烏龍茶。」
此外，本次也安排演出的艾爾加E小調大提琴協奏曲也是音樂會的另一大亮點，將由丹麥大提琴家安德瑞斯．布蘭德里德擔綱。這首作品為世人最喜愛的大提琴協奏曲之一，是英國作曲家艾爾加當年在歷經第一次世界大戰對於人類社會帶來慘痛的創傷之後有感而發的創作，音樂由大提琴獨白般的開場，宛如戰場上無語問蒼天的孤寂士兵，可說是這部作品最大的特色。雖然1919年首演時由於一些原因以慘敗收場，但是好作品絕不寂寞，到1965年由英國大提琴家杜普蕾 (Jacqueline du Pré, 1945-1987) 成功的錄音引發世人對此曲的關注，而成為後世各個大提琴演奏者要成為一流演奏家的試金石。
▲圖 首次造訪臺灣的丹麥大提琴家安德瑞斯．布蘭德里德，將擔綱演出艾爾加E小調大提琴協奏曲。（臺北市立交響樂團 提供）
大提琴家布蘭德里德在青少年時期即展現音樂天份，14歲時就與丹麥皇家交響樂團合作演出艾爾加大提琴協奏曲，這回即將首次造訪臺灣與臺北市立交響樂團合作，再次演出這首膾炙人口的傑作，布蘭德里德表示：「很榮幸能來臺灣跟觀眾見面，同時與TSO這麼優異的樂團合作，對於這場音樂會我非常期待與興奮！」當問到同樣是演出艾爾加協奏曲，與20年前他初登大舞台時心境上與音樂詮釋上會不會有什麼不同時，他表示說：「這麼多年來他演出過這部作品很多次，我總是一貫地保有著那顆初心來詮釋這部作品，盡全力地將我心中那最完美的聲響表達出來。」即便是面對許多各個樂團在音樂不同的詮釋，他說：「我每次都必須呈現出完美的詮釋來說服在我背後的樂團與我一起合作，不是只有後面那一排，甚至更要傳達給距離我十公尺、二十公尺外的團員們。」此外，他還表示若是每次演出都刻意要去追逐所謂的「新鮮的東西」那就太人工了，這樣的性格展現出北歐藝術職人的精神。
瀏覽古今中外的歷史，「戰爭」總是佔有著極大的篇幅，似乎是人類永遠擺脫不掉的課題，無時無刻不停地在世界各地上演。戰爭所帶來的殺戮對於人性的泯滅、文明的破壞，應該會有許多人問所謂何來？「如果遠方有戰爭」或許是一次透過音樂，可以帶給音樂家以及喜愛音樂的人們，另一種自我情緒的抒發，以及對於天地間所有生命的關懷。
▲主圖 首次受邀來臺演出的愛沙尼亞新銳指揮家米哈爾．格列茲（臺北市立交響樂團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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