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ICO特別報導】一份回歸根源的邀請，播下希望的種子：《伊甸園》——專訪聲樂家狄杜娜朵
2024.04.23｜採訪‧文／陳佩珊
世界知名聲樂家喬伊斯．狄杜娜朵（Joyce DiDonato）的《伊甸園》亞洲巡迴，將於6月6日來到衛武營歌劇院，這是臺灣唯一一場，也是她首度造訪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的演出。2019年曾首次來臺，當時以專輯《戰爭與和平》的製作概念延伸出主題式的音樂會，帶給臺灣觀眾不少感動與迴響。此次狄杜娜朵將與指揮暨小提琴家澤菲拉．瓦洛娃（Zefira Valova）、金蘋果古樂團（il Pomo d’Oro）共同帶來最新製作《伊甸園》，曲目橫跨了四個世紀，並結合戲劇元素的視覺設計，烘托出更具感染力的氛圍。這些音樂作品以音符描繪了自然與永恆的主題，引領我們反思人類與自然之間的關係；此外，音樂會中更特別安排臺灣在地的學生們合唱〈希望的種子〉（Seeds of Hope），透過彼此真誠的互動，共同傳遞對永續自然的希冀，以喚起人們追求和諧與平衡的意識。
次女高音狄杜娜朵在當今樂壇上享有極高的聲譽，曾被《紐約客雜誌》譽為「當代最有影響力的女歌手」，《泰晤士報》則讚賞她的嗓音「毫不亞於24K黃金」。看到她如日中天的巨星風采，我們實在很難想像她的成功之路並非一帆風順。1969年出生在美國中西部的堪薩斯州，在家中七個小孩中排行老六，保守低調的家庭教育與生活，讓她一度認為自己應該「只」成為音樂老師，即使她熱愛著表演與歌劇。後來，擔任教會唱詩班指揮的父親曾說過：「教育人們、感動人們、改變他們的生活的方式不只一種。」她開始展開漫長艱辛的歌劇追夢旅程。26歲的她錄取了休士頓大歌劇院的年輕藝術家培訓計畫，第一堂課就被老師當頭棒喝：「喬伊斯，妳有音樂性、有天賦，顯然也很聰明，但你這樣唱沒有未來。」經過狠狠地打掉重練後，29歲仍是同梯培訓年輕歌手中唯一一位「高齡」且尚未能找到經紀人的藝術家。
直到她參加了多明哥聲樂大賽後，遇見了一位經紀人，安排她到歐洲的歌劇院參加試鏡。在16天內參加了13場面試演唱，然而一共被拒絕了12次。此時，筋疲力竭的她像是跌入了深谷，「放棄」成為了她的選項之一。就在第13場，也是最後一場巴黎歌劇院的面試中，她成功取得了羅西尼歌劇《塞爾維亞的理髮師》中女主角羅西娜（Rosina）的角色。這個戲劇性的轉折讓她一夕之間成為大家的焦點，開啟了後來耀眼的職業演唱生涯，然而這一路走來的挫折與坎坷，也造就了她的堅毅與韌性。從現在回看人生中遇到的挫折，她告訴我們：「我認為不讓外在的事物影響我內在生活是一種堅定的決心。生活會不斷帶給你曲折、挑戰和驚喜。事實上，這些正是促使我們成長和進化的要素。沒有它們，我們真正成長的機會就非常渺茫。因此，我歡迎生活中那些帶給我理解或成長的事物，即使它們可能很困難。」
▲《泰晤士報》讚賞次女高音狄杜娜朵的嗓音「毫不亞於24K黃金」（圖｜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提供）
大器晚成的狄杜娜朵，如願地站穩世界舞臺、成為各大歌劇院的寵兒，然而，她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利用大師班教學、唱片、社群媒體平台以及積極參與社會公益活動等等，來向世界傳遞自己的藝術與價值觀。她關注世界和平、自然環境、人權、以及文化教育的推動，作為一位藝術家，她明白自己可以透過藝術的力量，呼籲人們對於這些議題的關注。例如，有感於2015年巴黎恐怖攻擊事件對世界造成的震撼與影響，她籌劃了以《戰爭與和平》為主題的音樂作品，呼籲消弭戰爭，傳達了人類對和平的追求。在她的表演中，她不僅完美演繹音樂，用歌聲觸動人心，更透過背後的意義，啟迪整個世界，將人與人的情感緊密串連在一起。經常在世界各地演出，與不同種族文化的人們交流，狄杜娜朵認為這是她工作中最美好的部分。她表示：「因為我看到了一種普世的共通性，無論是《Lascia chi's pianga》還是《Morgen》，都能觸動任何年齡、任何文化背景的人的心靈。偉大音樂中存在著一種純粹，似乎能越過語言的障礙和文化差異，而直達人心。當我最真誠的時候，我就會發揮最佳狀態，我相信這樣的音樂就擁有無限的力量。因此，我願意透過我熱愛的音樂奉獻出我的一切，並相信它會觸動那些已經準備好的人。」
自古以來，文學家與音樂家們總在大自然中汲取無限的靈感，狄杜娜朵這次所帶來的《伊甸園》，不但有豐富的曲目編排，每一首歌都探索了人類與自然的關係，如「野生花園」般有著繽紛、自由綻放的生命力。跨越17至21世紀多種類型，包括韓德爾、葛路克、華格納、馬勒、艾伍士（Charles Ives）、柯普蘭，以及奧斯卡最佳配樂獎得主瑞秋．波特曼（Rachel Portman）等人的作品。音樂會將以美國作曲家艾伍士的〈沒有答案的問題〉揭開序幕，狄杜娜朵演唱原譜給小號的樂句，扮演了提問者的角色，藉由饒富哲思的音樂，引領觀眾反覆思考人類存在的意義、生命的本質，還有那些看似無解、永恆探索之謎。緊接著波特曼聯手美國詩人吉恩・舍爾（Gene Scheer）為《伊甸園》所創作的〈世界的第一個早晨〉，詩中樹木、風、河流與鳥鳴象徵著生命的神奇與自然之美，隨著質樸流暢的音樂，表達了對人類起源和純潔的渴望，呼應了《伊甸園》的核心——對自然的敬畏、對生命意義的追求。狄杜娜朵表示：「《伊甸園》是一份回歸根源的邀請，探索自我存在最純粹的本質，為未來打造一個新的伊甸園，播下希望的種子。」
每一位作曲家筆下所描繪的自然各有不同風貌，從馬勒的〈我聞到菩提樹的芬芳〉中，散發出愛情的甜蜜氣息；韓德爾的〈有如早晨邁著玫瑰色步伐〉象徵著光明與希望終究到來，在艱難的時刻，一朵花、一次日出、一絲愛的感覺都能給予我們安慰和力量；柯普蘭〈大自然，最溫柔的母親〉讚頌了大地之母無盡的愛與恩賜；此外，早期巴洛克的義大利作曲家卡瓦里（F. CAVALLI, 1602-1676 ）的〈蔭涼的林地〉讓狄杜娜朵有所省思：「在跨越四個世紀的音樂中，我得到了深深的安慰，卻也對今日人類所面臨的問題感到不安。當我從四個世紀前卡瓦里的歌詞唱出 NO MORE WAR （不再有戰爭）時，是極具力量也是令人心碎的。因為，我們仍身處於戰爭當中。」自然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即使在受到攻擊、戰爭和破壞時，她總是會再生，「然而我們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學到與她和諧共處呢？」這是狄杜娜朵內心深處的吶喊，也是整場音樂會中最嚴肅的探問與省思。
最後，狄杜娜朵在每一場《伊甸園》的演出中，都計畫邀請在地的學生一起合唱〈希望的種子〉，對她來說這有著重大的意義。她跟我們分享：「我歌唱的旅程始於合唱團。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藍圖，每一個人用自己獨特的聲音，跟他人共同創造出壯觀且令人感動的東西來向世界展示。大家一起呼吸、和諧共振，年輕歌手們以他們的聲音向世界傳遞希望的信息，這是非常有力量的。能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孩子們見面，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使命之一。」她與我們分享了一個特別的經驗：「有一次在盧森堡，我們將三個不同的當地合唱團聚集在一起，其中包括一個由移民兒童組成的合唱團：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合唱團中唱歌。有一個美麗的13歲伊拉克女孩加入我們，當我在舞台上對著75個孩子唱著《Ombra mai fu》時，她一直在哭。事後，她來找我們說：『我一生中從未有過歸屬感。今晚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有所歸屬。』」
從《戰爭與和平》到《伊甸園》的演出計畫中，狄杜娜朵不僅讓觀眾在音樂中享受，更透過充滿哲思的演出形式與精心策劃的編排，激發起人們對生命的反思，傳遞了美與善的力量。在訪問中，她分享了一路走來的感想：「每個主題的企劃以及將它們帶到世界各地的過程，都帶給我巨大的能量與希望。我感覺到無論是堪薩斯還是臺北，每個觀眾都深刻渴望地感受一些東西，探索自己在這個混亂世界中的定位。我唱得越久，就越意識到我們從古詩詞和音樂中得到了如此美麗的指引和幫助，這讓我受到啟發，我希望觀眾不只在音樂廳內與音樂產生聯繫，更期待他們把這份喜悅與平靜的感覺帶回家。」無論是從主題企劃，還是演出形式及內容來看，在古典音樂界足以堪稱創舉，狄杜娜朵坦言自己在過程中面臨許多無比的挑戰與難題，然而，她認為每一次的回報都是對生命的肯定！大自然與我們是緊密相連的，4月3日的那場地震再次喚起我們對於大自然力量的敬畏之心，然而，當我們用心聆聽狄杜娜朵演唱這些歌曲時，除了誠摯歌聲帶來的感動，相信所有人都將發自內心地珍惜大自然所賦予的美好，以及與自然和諧共生的那份平靜。
▲《紐約客雜誌》譽為「當代最有影響力的女歌手」的次女高音狄杜娜朵（圖｜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提供）
世界知名聲樂家喬伊斯．狄杜娜朵（Joyce DiDonato）的《伊甸園》亞洲巡迴，將於6月6日來到衛武營歌劇院，這是臺灣唯一一場，也是她首度造訪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的演出。2019年曾首次來臺，當時以專輯《戰爭與和平》的製作概念延伸出主題式的音樂會，帶給臺灣觀眾不少感動與迴響。此次狄杜娜朵將與指揮暨小提琴家澤菲拉．瓦洛娃（Zefira Valova）、金蘋果古樂團（il Pomo d’Oro）共同帶來最新製作《伊甸園》，曲目橫跨了四個世紀，並結合戲劇元素的視覺設計，烘托出更具感染力的氛圍。這些音樂作品以音符描繪了自然與永恆的主題，引領我們反思人類與自然之間的關係；此外，音樂會中更特別安排臺灣在地的學生們合唱〈希望的種子〉（Seeds of Hope），透過彼此真誠的互動，共同傳遞對永續自然的希冀，以喚起人們追求和諧與平衡的意識。
次女高音狄杜娜朵在當今樂壇上享有極高的聲譽，曾被《紐約客雜誌》譽為「當代最有影響力的女歌手」，《泰晤士報》則讚賞她的嗓音「毫不亞於24K黃金」。看到她如日中天的巨星風采，我們實在很難想像她的成功之路並非一帆風順。1969年出生在美國中西部的堪薩斯州，在家中七個小孩中排行老六，保守低調的家庭教育與生活，讓她一度認為自己應該「只」成為音樂老師，即使她熱愛著表演與歌劇。後來，擔任教會唱詩班指揮的父親曾說過：「教育人們、感動人們、改變他們的生活的方式不只一種。」她開始展開漫長艱辛的歌劇追夢旅程。26歲的她錄取了休士頓大歌劇院的年輕藝術家培訓計畫，第一堂課就被老師當頭棒喝：「喬伊斯，妳有音樂性、有天賦，顯然也很聰明，但你這樣唱沒有未來。」經過狠狠地打掉重練後，29歲仍是同梯培訓年輕歌手中唯一一位「高齡」且尚未能找到經紀人的藝術家。
直到她參加了多明哥聲樂大賽後，遇見了一位經紀人，安排她到歐洲的歌劇院參加試鏡。在16天內參加了13場面試演唱，然而一共被拒絕了12次。此時，筋疲力竭的她像是跌入了深谷，「放棄」成為了她的選項之一。就在第13場，也是最後一場巴黎歌劇院的面試中，她成功取得了羅西尼歌劇《塞爾維亞的理髮師》中女主角羅西娜（Rosina）的角色。這個戲劇性的轉折讓她一夕之間成為大家的焦點，開啟了後來耀眼的職業演唱生涯，然而這一路走來的挫折與坎坷，也造就了她的堅毅與韌性。從現在回看人生中遇到的挫折，她告訴我們：「我認為不讓外在的事物影響我內在生活是一種堅定的決心。生活會不斷帶給你曲折、挑戰和驚喜。事實上，這些正是促使我們成長和進化的要素。沒有它們，我們真正成長的機會就非常渺茫。因此，我歡迎生活中那些帶給我理解或成長的事物，即使它們可能很困難。」
▲《泰晤士報》讚賞次女高音狄杜娜朵的嗓音「毫不亞於24K黃金」（圖｜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提供）
大器晚成的狄杜娜朵，如願地站穩世界舞臺、成為各大歌劇院的寵兒，然而，她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利用大師班教學、唱片、社群媒體平台以及積極參與社會公益活動等等，來向世界傳遞自己的藝術與價值觀。她關注世界和平、自然環境、人權、以及文化教育的推動，作為一位藝術家，她明白自己可以透過藝術的力量，呼籲人們對於這些議題的關注。例如，有感於2015年巴黎恐怖攻擊事件對世界造成的震撼與影響，她籌劃了以《戰爭與和平》為主題的音樂作品，呼籲消弭戰爭，傳達了人類對和平的追求。在她的表演中，她不僅完美演繹音樂，用歌聲觸動人心，更透過背後的意義，啟迪整個世界，將人與人的情感緊密串連在一起。經常在世界各地演出，與不同種族文化的人們交流，狄杜娜朵認為這是她工作中最美好的部分。她表示：「因為我看到了一種普世的共通性，無論是《Lascia chi's pianga》還是《Morgen》，都能觸動任何年齡、任何文化背景的人的心靈。偉大音樂中存在著一種純粹，似乎能越過語言的障礙和文化差異，而直達人心。當我最真誠的時候，我就會發揮最佳狀態，我相信這樣的音樂就擁有無限的力量。因此，我願意透過我熱愛的音樂奉獻出我的一切，並相信它會觸動那些已經準備好的人。」
自古以來，文學家與音樂家們總在大自然中汲取無限的靈感，狄杜娜朵這次所帶來的《伊甸園》，不但有豐富的曲目編排，每一首歌都探索了人類與自然的關係，如「野生花園」般有著繽紛、自由綻放的生命力。跨越17至21世紀多種類型，包括韓德爾、葛路克、華格納、馬勒、艾伍士（Charles Ives）、柯普蘭，以及奧斯卡最佳配樂獎得主瑞秋．波特曼（Rachel Portman）等人的作品。音樂會將以美國作曲家艾伍士的〈沒有答案的問題〉揭開序幕，狄杜娜朵演唱原譜給小號的樂句，扮演了提問者的角色，藉由饒富哲思的音樂，引領觀眾反覆思考人類存在的意義、生命的本質，還有那些看似無解、永恆探索之謎。緊接著波特曼聯手美國詩人吉恩・舍爾（Gene Scheer）為《伊甸園》所創作的〈世界的第一個早晨〉，詩中樹木、風、河流與鳥鳴象徵著生命的神奇與自然之美，隨著質樸流暢的音樂，表達了對人類起源和純潔的渴望，呼應了《伊甸園》的核心——對自然的敬畏、對生命意義的追求。狄杜娜朵表示：「《伊甸園》是一份回歸根源的邀請，探索自我存在最純粹的本質，為未來打造一個新的伊甸園，播下希望的種子。」
每一位作曲家筆下所描繪的自然各有不同風貌，從馬勒的〈我聞到菩提樹的芬芳〉中，散發出愛情的甜蜜氣息；韓德爾的〈有如早晨邁著玫瑰色步伐〉象徵著光明與希望終究到來，在艱難的時刻，一朵花、一次日出、一絲愛的感覺都能給予我們安慰和力量；柯普蘭〈大自然，最溫柔的母親〉讚頌了大地之母無盡的愛與恩賜；此外，早期巴洛克的義大利作曲家卡瓦里（F. CAVALLI, 1602-1676 ）的〈蔭涼的林地〉讓狄杜娜朵有所省思：「在跨越四個世紀的音樂中，我得到了深深的安慰，卻也對今日人類所面臨的問題感到不安。當我從四個世紀前卡瓦里的歌詞唱出 NO MORE WAR （不再有戰爭）時，是極具力量也是令人心碎的。因為，我們仍身處於戰爭當中。」自然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即使在受到攻擊、戰爭和破壞時，她總是會再生，「然而我們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學到與她和諧共處呢？」這是狄杜娜朵內心深處的吶喊，也是整場音樂會中最嚴肅的探問與省思。
最後，狄杜娜朵在每一場《伊甸園》的演出中，都計畫邀請在地的學生一起合唱〈希望的種子〉，對她來說這有著重大的意義。她跟我們分享：「我歌唱的旅程始於合唱團。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藍圖，每一個人用自己獨特的聲音，跟他人共同創造出壯觀且令人感動的東西來向世界展示。大家一起呼吸、和諧共振，年輕歌手們以他們的聲音向世界傳遞希望的信息，這是非常有力量的。能與來自世界各地的孩子們見面，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使命之一。」她與我們分享了一個特別的經驗：「有一次在盧森堡，我們將三個不同的當地合唱團聚集在一起，其中包括一個由移民兒童組成的合唱團：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合唱團中唱歌。有一個美麗的13歲伊拉克女孩加入我們，當我在舞台上對著75個孩子唱著《Ombra mai fu》時，她一直在哭。事後，她來找我們說：『我一生中從未有過歸屬感。今晚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有所歸屬。』」
從《戰爭與和平》到《伊甸園》的演出計畫中，狄杜娜朵不僅讓觀眾在音樂中享受，更透過充滿哲思的演出形式與精心策劃的編排，激發起人們對生命的反思，傳遞了美與善的力量。在訪問中，她分享了一路走來的感想：「每個主題的企劃以及將它們帶到世界各地的過程，都帶給我巨大的能量與希望。我感覺到無論是堪薩斯還是臺北，每個觀眾都深刻渴望地感受一些東西，探索自己在這個混亂世界中的定位。我唱得越久，就越意識到我們從古詩詞和音樂中得到了如此美麗的指引和幫助，這讓我受到啟發，我希望觀眾不只在音樂廳內與音樂產生聯繫，更期待他們把這份喜悅與平靜的感覺帶回家。」無論是從主題企劃，還是演出形式及內容來看，在古典音樂界足以堪稱創舉，狄杜娜朵坦言自己在過程中面臨許多無比的挑戰與難題，然而，她認為每一次的回報都是對生命的肯定！大自然與我們是緊密相連的，4月3日的那場地震再次喚起我們對於大自然力量的敬畏之心，然而，當我們用心聆聽狄杜娜朵演唱這些歌曲時，除了誠摯歌聲帶來的感動，相信所有人都將發自內心地珍惜大自然所賦予的美好，以及與自然和諧共生的那份平靜。
▲《紐約客雜誌》譽為「當代最有影響力的女歌手」的次女高音狄杜娜朵（圖｜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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