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曲解說〕光影之間——梵志登X馮勇智 - MUSICO

〔樂曲解說〕光影之間——梵志登X馮勇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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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邢子青(資深古典音樂媒體人)


華格納:《紐倫堡的名歌手》序曲
Wagner: Prelude to Die Meistersinger von Nürnberg

在西方音樂史上,十九世紀可說是一個「百家爭鳴」的世代,光就「歌劇」來看,就出了許多「大師級」人物,如果要找出一位對於當時以及後代產生莫大影響的作曲家,則非德國作曲家華格納莫屬。他改革了歌劇的形式和規模,打破由宣敘調與詠嘆調組合的傳統架構,並且結合文學、戲劇、音樂,以「樂劇(Music Drama)」形式構成一種綜合藝術體。除此之外,華格納獨以繁複、龐大的管弦樂法,烘托出宏偉壯闊的音樂氣勢,創造了獨特的感官魅力。

華格納一生創作過十三部歌劇,在今天的各大歌劇院、或是唱片錄音裡,最常聽到的大約有十部,但是,也因為演出的規模和難度,所以這些歌劇的上演機率,比起一般聽眾所熟悉的莫札特、威爾第、或是浦契尼,就少了許多。儘管如此,華格納為這些歌劇所譜寫的序曲、前奏曲,或是間奏曲,卻是可以獨立出來欣賞的作品,光從這些音樂,我們也可以感受到這位作曲家旺盛的企圖心。

完成於1867年的《紐倫堡的名歌手》,是以十五、六世紀德國南部盛行的「名歌手歌唱比賽」為主題,由華格納親自撰寫劇本,藉由當時這種競賽方式,來闡揚歷史悠久的日耳曼文化精神。在序曲當中,華格納以壯麗恢弘的音響開場,瞬間營造了宏偉的氣勢,整個樂章裡還穿插了劇中重點場景的主題旋律(也就是所謂的「主導動機」)。在歌劇大幕還未開啟時,觀眾就能透過華格納精妙的音樂設計,領略整齣歌劇傳達的氛圍。




柴科夫斯基:《洛可可主題變奏曲》
Tchaikovsky: Variations on a Rococo Theme, Op. 33

雖然是一位生長在十九世紀的俄國人,但是柴科夫斯基在1876年完成的《洛可可主題變奏曲》,則是展現了他對於西元十八世紀的歐洲古典風味的嚮往。

這首樂曲以大提琴作為主角,搭配弦樂聲部、木管聲部(長笛、雙簧管、單簧管、低音管)、以及法國號組成的管弦樂,雖然在形式上有別於傳統三樂章的協奏曲,但是在演奏技巧和內容表現上,則是和協奏曲不相上下。

這部作品原本是為在「莫斯科音樂學院」任教的德國大提琴家費岑哈根(Wilhelm Fitzenhagen)量身打造。原始版本包括八段變奏以及終曲,但是在1877年於莫斯科首演之後,費岑哈根刪改了部分樂段,並且調整了柴科夫斯基原本設定的變奏樂段順序,之後還在1878年發行了「費氏版」樂譜。即便柴科夫斯基在事後得知費岑哈根的無權處分時大為光火,但是就市場反應來看,「費氏版」的確比「柴氏版」更受演奏家喜愛,在今天的唱片錄音和音樂會演出,也是以「費氏版」為主。

樂曲在悠揚的弦樂合奏之下揭開序幕,經過法國號短暫的銜接之後,由獨奏大提琴帶出了整首樂曲的主題,這是一段歌謠般的旋律,主導了整首樂曲的發展。此後在各段變奏之間,還有管弦樂間奏和獨奏樂器的對話作為過門。

第一變奏 大提琴獨奏奏出三連音構成的樂句,輕快的律動,帶著俏皮性格;
第二變奏 大提琴獨奏和樂團協奏相互應答;
第三變奏 篇幅較長,以大提琴獨奏為主,奏出詩意般的悠然意境;
第四變奏 帶著鄉村舞蹈的質樸韻味;
第五變奏 大提琴獨奏以顫音和裝飾奏為主,裝飾奏樂段充分發揮演奏技巧;
第六變奏 氣氛急轉直下,大提琴獨奏奏出深沉緩慢、略帶感傷的性格;
第七變奏 轉為活力充沛,大提琴獨奏與管弦樂相互追逐,直奔壯麗尾聲!


▲音樂家的無聊人生:一聽就會愛上!名曲背後藏了什麼陰謀?柴科夫斯基–洛可可主題變奏曲  


柴科夫斯基:F小調第四號交響曲
Tchaikovsky: Symphony No. 4 in F Minor, Op. 36

第一樂章:持續的行板-生氣蓬勃的中板-稍快的中板,頗似行板-活潑的快板
第二樂章:如歌的小行板
第三樂章:詼諧曲-快板
第四樂章:熱情的快板

如果要找出一部最能展現柴科夫斯基性格的樂曲,或許他的F小調第四號交響曲正是最佳範例。全曲四個樂章,由法國號、低音管、以及小號吹奏的「命運」主題揭開序幕,這段旋律經常出現、並且貫穿全曲,成為帶領樂曲發展的重要動機,甚至在短短的旋律背後,還醞釀著濃厚的宿命性格,整部作品從頭到尾,就瀰漫在這股悲壯的「命運氣氛」之下。

在第一樂章之後上場的,則是「歌謠風格」的小行板樂章,似乎展現了作曲當時陷入感傷情緒的柴科夫斯基。在一封寫給贊助人梅克夫人的信裡,柴科夫斯基對這個樂章有下列描述:「在夜幕低垂的時候,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獨自坐在家裡,回想著過往的日子,苦澀與甜蜜同時湧上心頭,而心底卻升起一種莫名的感傷…」。其實就算沒有這段敘述,我們也可以聽出「音樂與人性的結合」,這似乎就是作曲家自己的心情告白!

由弦樂撥奏進入的第三樂章,整體展現了詼諧曲風格,帶我們暫時脫離陰暗,享受短暫的北國陽光,柴可夫斯基自己則是形容,整個樂章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喝醉酒似地,思緒陷入又模糊、卻又歡樂的情境。

緊接而來的第四樂章,一開始就是火焰般的華麗管弦樂合奏,這是一段熱情如火的快板樂章,原本壓抑的憂鬱情緒,終於像是脫韁野馬一樣,向前奮力奔馳。其中穿插了根據俄國民歌主題所改編的輕柔旋律作為對比,這也表示:柴可夫斯基雖然尊崇西歐作曲法則,但也不忘本土的民族色彩。就在樂曲狂熱進行的同時,突然由小號奏出高亢的「命運動機」,彷彿作曲家再怎麼努力,似乎仍脫離不了宿命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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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之間——梵志登X馮勇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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